月轻轻双眸闪了闪。

轩长老原本垂直脚踝的黑发，颜色渐渐淡了下去，变成了灰白色，没有任何生机的灰白。

“为何？”月轻轻低声问道。

她不明白，轩长老这一系列中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？

“这是我欠你的，是我的使命！”苍老的声音传来，“你是棋子，我也是棋子，无论是谁，在怎么强悍，也只是棋子。”

“好深奥，清逸叔叔，你能听懂吗？”玄宝挠了挠小脑袋。

一旁的风清逸不断点着头：“能听懂啊，说我是棋子么！”

“你是工具，我是工具，好多人都逃脱不了当工具的命运！”

玄宝又望向风清逸。

风清逸直接甩了甩头发，开始翻译：“说我们都是工具！”

“你是她的工具，但反过来，她又何尝不是你的工具？我是你的工具，却怎么样都反不过来，注定只能成为你的工具！”

玄宝跟风清逸刚想开口对话，就被月轻轻冷冷的光芒给扫退。

轩长老只说了三句话，非常简单的三句话，可是其中蕴含的意思却是无穷的。

她在说，世人都只是一枚棋子，哪怕是玄神或者神女都不例外，那么谁在摆局？谁在下棋？

她还说，好多人都是工具，不仅仅是自己的灵魂被神女弄到这里来，还有其他人都在充当着工具的命运。

而能反抗的只有自己！

她也试着反抗过，却没有成功。

月轻轻整理了下思绪，更加清晰的得出了结论。

她是神女用来挡灾的工具，但神女未尝就不是她的工具。

如果没有神女，她无法穿越到这具身体中，也就无法跟端木宸相识，无法拥有玄宝，无法发生接下去这么多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