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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在夜里，设宴的园中也是亮白如昼的。

那人就坐在她的对面。

一抬头，便能看见。

他的一言一行皆在她眼中。

她清楚的看到他和苏妲己之间的互动，他在面对着苏妲己的时候，有着面对其他人所没有的温柔。

这份温柔和特别，原是曾属于她的。

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乱想。

可她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，哪怕是那一幕幕让她心口生痛，让她周身发冷。

脸上涂抹了最上乘的胭脂，所以可以掩去她脸上的苍白，让她看上去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异常。

茯芩像是没有发现她情绪不对，依旧兴致高昂的说道，“都说楚太子容貌绝色，天下无双，没人可以配得上他。不过我看那苏良娣虽然并非是绝色佳人，却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一个美人，两人看起来倒是挺般配。”

慕言希咬了咬唇，深吸一口气，抬头，唇角挂着微笑，“茯芩，我胸口有点闷，想去个清静的地方待一会儿，如果王爷问起，就说我暂时离开片刻，很快就回来。”

“胸口闷？”茯芩愣了一下，关心道，“不要紧吧？”

慕言希勉强的笑道，“没事，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“那好吧，你快去快回，也别走太远了，宴席就快要开始了，一会儿皇上皇后容贵妃可就要来了。”

慕言希点点头，强压下心口一下又一下的刺痛，步伐匆匆的离开了，像是逃亡。

荷塘边。

她立在凉亭之中，月光洒落，一半挡在凉亭外，一半落在她身上。

脑海中，那一幕刺眼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回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