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拂衣凉凉地道：“本座和你扮假夫妻，其实也很招灾，你那宝贝徒弟一旦知道我们的关系，只怕想拆了我的心都有！”

说到这个，顾惜玖就有些心虚了，轻咳了一声道：“我并没有找你啊，本来想让殷九思来的，偏偏你……”

“殷九思本事再大也仅仅是魔界未来的王，功夫有限，你的徒弟如果决意算计他，你以为他能逃过？”

顾惜玖：“……”

这个问题她其实也考虑过，也想好了后路，她在世一日梵千世就不敢真对殷九思怎么样。

一旦她羽化，她会在羽化前说明真相，然后逼梵千世立誓，一生不许对殷九思不利。

对着神尊立誓是会应誓的，再说梵千世一旦知道真相，就知道错不在殷九思，就不会冒着被天罚的危险对付殷九思了。

当然，这些话她不能对帝拂衣说。

她其实好奇一件事：“你把这差事主动揽过来，是怕殷九思出事？”

帝拂衣足下一窒，望着她笑了：“你这么认为的？”

顾惜玖叹气：“你连做我的徒弟都不愿意，三番五次逼我将你驱逐出师门，不就是不想和我沾上关系么？这次忽然揽了这个麻烦的差事，还时时刻刻陪我演戏，我想不出你主动这样做的原因。”

帝拂衣瞧了她半晌，她也回望着他，一双眸子清透淡定从容，显然是真的如此认定。

他半开玩笑半认真：“或许是我是真的喜欢你，不想做你徒弟，只想做你夫君呢？”

顾惜玖一怔，下意识看着他：“你说真的？”

“我是说或许，或许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