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，更是溃烂得不成样子，大块大块的鲛人鳞脱落，露出了惨白难看的内里。

伤口加上溃烂，让她的鲛人尾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腐烂味道。

“唉。”

伊芙蕾雅不说话，伊芙蕾丝也只能叹了口气，眼底涌出泪花，“我们鲛人族，是需要海水养着的。即便上了岸，至少每隔三天，也都要回到海水里一次，保持身体的湿润度，让肌肤不至于皲裂。”

“这里是中洲皇都，没有内海，但也可以用淡盐水代替。可是伊芙蕾雅……她一次都不浇淋，她已经很久没有下水了。”

紫阡陌和墨衍对视一眼。

伊芙蕾雅之前，一直到处找人类的双腿，强行接在自己的双腿上代替，试图能够像人类一样上岸生活，甚至和她心爱的人族男人成亲生子。

如今却像一滩烂泥一样，什么都不做，显然是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幻化出双腿，彻底放弃了。

“之前杀人如麻，只为了取一双腿安在自己身上的刽子手，如今竟然萎靡不振，真是令人惊讶。”

墨衍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，“你在这里一副死样，根本救不了你自己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伊芙蕾雅陡然睁开眼睛。

即便已经许久没有移动进食，她的眼神，依旧是充满了仇恨的尖锐。

伊芙蕾雅恨恨的瞪着墨衍，那彻骨的恨意和痛楚，仿佛想要将眼前的男人一把撕裂，“说得好听，我已经是个废物了，就算是换腿，也只是换汤不换药，过不了几天，我又得换回这条丑陋的尾巴。早就已经无药可救了，你风凉话说得好听，你能救吗？”

墨衍一脸淡定，轻飘飘的甩出一句。

“我不能，我未婚妻能啊。”

伊芙蕾雅和伊芙蕾丝，同时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