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，苏九九又想到了他手上的那幅画，忍了又忍，还是忍不住道，“哎，画像上的姑娘，到底是谁啊？”

妖界的青丘之狐，不兴一夫一妻。

她爹娘也是，彼此都不是对方的唯一，她有好几个继爹和继娘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，也有几个。

这姑娘和她长得这么相像，该不会，是和她同父异母，或者同母异父的哪个姐姐吧？

顾洐沛额角的青筋跳了跳，却没回答她的问题，而是道，“赶明儿，我给你找个大夫，看看眼睛。”

“……”

苏九九再次被噎得闭上了嘴。

顾洐沛的言下之意，她再清楚不过，无非是说她连自己的画像都认不出来。

可眼睛明明看见了，她的心却固执的不愿相信。

那幅画像的落款，是在好几年之前。

也就是说，好几年前，顾洐沛就认识她，而且记住了她，还画了她的画像，放在书房中珍藏。

可是她脑子里想了许久，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。

这算是什么事呢？

几年前见过她，画了她的画像，在发现她的第一时间将她留在身边，又处处暧昧，显露出喜欢她的心绪……

如果她确定自己见过顾洐沛，或许还会接受，可就是因为脑子里没有关于他的记忆，她才一直犹豫，生怕他当初见到的不是自己。

若真的不是，那么等自己回应了这份感情，哪天再跳出来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姑娘，那她怎么办？

“顾洐沛，你的意思是，这幅画上的，真的是我？”

苏九九犹豫了半晌，还是问了出来，“你能不能告诉我，你是什么时候，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的？”

顾洐沛唇边的笑意，淡了淡，“你没有印象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苏九九诚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