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五章 谁的葬礼(2 / 2)

天空已经放晴,仿佛驱散了这些天的阴霾,还大家一个晴朗开阔的空间。

夏夏站在阳光下,觉得阳光十分刺眼,并且照不进她的心里,心脏位置阵阵生疼,坚强的心脏缺失了一角,找不到东西来填补。

夏夏站在路边,拦了一辆计程车,前往权家。

林贤治他们开车跟在身后,边打电话通知权家,夏夏已经准备过去的消息,若是什么准备都不做,夏夏去了很可能出事。

权霂离的葬礼在祖宅举行,穿着黑色衣服的宾客,怀着沉痛的心情来往,上香,说着节哀顺变的话,权家人满脸伤痛,却也只能应对着。

白雅薇站在不远处,看着来往的人,苍白的脸色与红着的眼眶,凸显着她的伤心。

威尔站在一旁,十分平静,一切就好似与他无关,他只是身为一个局外人陪同白雅薇参加了这场葬礼而已,在场的人伤心也好,悲痛也罢,只不过是调味剂而已,引不起他心间的半点起伏,只是他心底那抹不安很浓。

“再过两天,一切就都会过去了。”白雅薇在威尔耳边轻轻说道。

“或许吧。”只是一切进行得太顺利了,倒是显得不太能相信这是事实,权霂离的兄弟会是吃素的吗?威尔很明白,这些天来林贤治不断在调查这件事,只是找不到线索,所以不能告诉别人而已,一旦露出点蛛丝马迹,局势一下就会改变。

“什么意思?”白雅薇虚掩着眼眸询问,让人看不见她眼中的笑意。

“等着看吧。”目前为止,夏夏都还没出现,当天事情的打击对于夏夏而言太大,所以才会让她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的过程,一旦夏夏出现,事情是否会有转机还是个未知数,现在放心还太早了,如果白雅薇前天就能劝服权家人举行葬礼,趁着夏夏还没苏醒,那么就彻底赢了,可惜白雅薇在权家人心里的分量被夏夏取代了,没能成功。

白熙祥在安慰着权父,与权父一起招待宾客,但他脸上的担忧多过伤痛,夏夏那天的表现他看在眼底,女儿完全不肯接受这个事实,如今瞒着她举行葬礼,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盒骨灰,要她如何能承受得了?

“亲家,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。”权母的手被齐柔拉着,一脸悲痛的和齐柔说着。“我想让夏夏回去白家住一段时间吧,待在权家她可能接受不了这个打击。”

“这个,还得看夏夏的决定。”齐柔很犹豫,夏夏的事情她一向管不着,也管不了,所以这个答案她也给不了,只能由夏夏或者是白熙祥来决定,与她商量不过是无用而已,而无论是哪个决定她都只有接受的份。

“现在这种情况,回家对她好。”那天在医院看到夏夏的情感,权母即使接受不了儿子都已经死了的事实,也不得不接受,夏夏那样的情感,要让她接受,恐怕不可能。

“我了解,我会和夏夏商量。”齐柔满脸的无奈,小女儿的老公在去找大女儿的路上车祸死亡,而小女儿还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,左右都是为难,她该怪大女儿行事过分,还是该劝小女儿接受事实,齐柔弄不清楚,但她明白这份三个人的情感,走向了结束,权霂离的死亡,两姐妹的争夺就没有了目标,一切都将失去意义。

权家一改往日的清净,摆满了花圈在入口,夏夏下车站在原地,凝望着那些花圈,久久不能回神,司机提醒她付车费,她也没有反应,还好随后赶来的江昕娜代替夏夏付了车费,将司机打发了走。

夏夏一步步的走进权家祖宅,别人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,与她说话,但她都听不见,她只是看着那被鲜花包围着的相框,上面是权霂离的相片,冷酷的表情,冷傲的眉眼,眼神中有着不耐烦,一如活生生的权霂离就站在她的远处。

拉着雯雯走向遗照的方向,夏夏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,就如她和权霂离结婚时,她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意那般。

权母想上前去跟安慰夏夏,在看到林贤治对她摇摇头后,站住了脚步,全场的人都紧紧盯着夏夏的举动,屏息凝神。

夏夏走到相框前,抚摸着照片里的权霂离,笑得极其温柔,然而下一刻她的行为就变了。

只见她的手抓住相框,高高举起,重重摔下,玻璃碎裂,里面的相片透过玻璃看去,已经无法成形,然而这只是个开始,在一片惊呼声中,夏夏将那些花全部打落,狠狠的踩过,那股狠劲有些吓人,连旁边的雯雯都被吓到后退了两步。

林贤治一见情况不对,立刻上前抓住夏夏,不管她如何挣扎,都不予以放手。

“夏夏,你这是做什么?”权若梦气急败坏的开口,看着一地惨烈的模样,一股火气直冲脑门。

“我做什么?”夏夏反问一句,冷笑着扫视在场的所有人,最后视线落在了白雅薇和威尔身上,眼神中的绝望已经换成了冰冷,透着狠狠的恨意,那双眼眸如同是受辱的狮子要予以反抗的眼眸。“我还想问你们做什么,权霂离根本就没有死,在医院看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,你们举行葬礼,是要葬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