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婆听到小山的名字，没有表现出像刚刚那样强烈的抗拒。

楚玉再接再励，一边慢慢向毒婆处移动，一边继续劝她，“婆婆，您身上的毒疮有可能就是小山病情诱因之一，咱不能一味地逃避，为了小山健康着想，为了小山以后能够与您一同生活，我们都要克服，是不是？”

毒婆蜷缩着瑟瑟发抖的身子，听到楚玉的话，绿豆眼闪了一下，没有再次拒绝。

楚玉知道毒婆过了自己心里那关，为了小山，她愿意尝试治疗。

她来到毒婆身边，强忍住恶臭引起的恶心，拿出一把剪刀，将毒婆的袍子剪开。

袍子已与脓疮粘连在一起，楚玉每一次下手都无比小心，就怕硬生生将毒婆的皮肤一起撕下来。

袍子下，黄黄绿绿的脓毒覆盖住了毒婆整个身体，楚玉根本无从下手。

“拎几桶温水送进来，越快越好！”楚玉对着外头吩咐。

不料，开始配合检查的毒婆再次如鹌鹑一样缩了起来，嘴里不停地念叨，“不要！不要！”

楚玉一想，毒婆能够接受她此时的靠近，不代表能够接受其他陌生人的靠近。

毒婆一定是在害怕她狼狈的样子被外人瞧见。

楚玉再次对外吩咐，“将水全部放在门口，放好后，所有人站到离屋子十步开外，不许往屋子里头瞧”。

听到楚玉的话，毒婆抬起绿豆眼，感激地看了她一眼。

接下来，楚玉一切亲历亲为，拿柔软的脸巾替毒婆擦拭脓毒，一遍又一遍，一点都没有嫌弃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