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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莫大于心死，大概就是白离渊此时的心情。

不知何时，夏阿美和薛灵芸已经离开了，就剩下白家的老头儿和白离渊自己。

夜风悠悠，带起一丝血腥气，在鼻端袅绕。

见白离渊一副离了魂一样的表情，老头儿伸了伸脖子，淡淡的说道：“渊儿，你这是在怪爷爷我没给你妹妹报仇吗？”

“不敢。”白离渊低下了头，隐藏了自己的情绪。

“那就好，”老头儿将手背到身后，抬脚慢慢往城内走，“你妹妹她是咎由自取，怨不得旁人，白家可不能因为她一个人，断送了前程。”

“你是知道的，大宁城内看我们不顺眼的大家族有很多，牺牲你妹妹，保得全族，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
白家没了我，可不就成了一盘散沙，到时候还不得被分分钟给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，所以啊，他活着，就是为了白家。

为了让白家在大宁城站得一席之地，他过的也很累，好不好？

老头儿心里一个劲的给自己找借口，全然不知白离渊在后面根本没有跟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