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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廷抄检实在轰轰烈烈，而半月下来，也未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拿到投毒之人，溪风殿中，围着抄检的不义之财，处置了一批又一批无伤大雅的宫人，韦妃同卢贵人，皆是黯然神伤。

“娘娘为何叹气？”郁歌轻笑，“今日查不来，还有明日，好在陛下未设时限，况且说，这六宫经此一查，还真是刹住了许多不正之风，这些，可都是娘娘的功劳。”

“查出这些又有什么用？陛下要查的又不是这些？”韦妃无奈，“好在有妹妹陪着，还有可诉苦之人。”

“为娘娘分忧，嫔妾分内之事。”郁歌躬身，而殿外一阵吵闹，隐约是有人在呼喊求饶，言苒快步而入，“娘娘，查到了！”

“什么？是‘暗香’吗？”韦妃大喜，“快点带进来！”

“是，”言苒挥手，“带进来！”

若说能犯下这样大案的人是这样一个衣衫破败，蓬头垢面的小太监，任谁都不能信，而耐人寻味的，是他的身份，皇后娘娘乳母郭嬷嬷的远方侄子，而且，是一个傻子！

他被五花大绑着，口里也塞了布帛，那双浑浊的眼球不安的各处打量，吱吱呜呜四下挣扎，惶恐难堪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