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伯母天天打电话给你，你会不会嫌烦啊？”

“不会的。”乔绵绵唇角微扬，柔声道，“伯母想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都可以的。”

“好。”白夫人握紧她的手。

*

一直到目送着乔绵绵和墨夜司上了车，再到他们的车驶入茫茫夜色中，直至看不见后，白夫人才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收了回来。

她这幅千万般不舍的模样看得白玉笙都笑了：“妈，你这是干什么呢。又不是以后就看不到了，就这么不舍得？你要是喜欢绵绵，以后我就经常邀请她来我们家做客，陪你还不行吗。”

白夫人却是叹了口气，并没有因为他这些话感到高兴。

白玉笙挑挑眉，疑惑道：“妈，你这是怎么了？之前不是还挺高兴的？因为绵绵走了，所以你不开心了？”

白夫人抬起头看着他，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，又叹息了一声：“玉笙啊，我之前一直坚信绵绵就是小七，她和小七小时候长得那么像，又是同年同月同一日出生的。最主要的是，我一见了她就特别喜欢，我觉得这份喜欢就是母女天性。因为她身体里流淌着我们白家的血，所以哪怕分开了这么多年，一见了面，还是会很想亲近她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可是什么？”

“可是我现在又不那么坚定了。玉笙啊，我或许已经找到小七了，可是，我现在一点也不高兴，我甚至不想承认她就是小七。你说，我是不是不该这么想啊？就算她没有长成我喜欢的样子，如果她真的是小七，我也不应该不喜欢她的，对不对？”

“妈。”白玉笙皱起眉头，眼里带着疑惑，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你是说……小七找到了？”

白夫人又沉默了一会儿，将她带乔安心去换衣服发现她身上有块红色印记，以及乔安心并非乔家亲生女儿的事情原原本本，一字不漏的都告诉了白玉笙。

“她身上那块印记，和我烙在你妹妹身上的那块印记的位置一模一样。还有，她也是很小的时候就被她的亲生父母送给了乔家人，她亲生父母送走她的原因也是因为遭遇危险，想要保住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