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正卿前不久打嘴炮,被陈宇用‘敢不敢梭哈菠菜盘子’怼回去了。他刚偃旗息鼓,裴小姐就公然站出来挑战陈宇,这可把他高兴完了。
恶心陈宇的机会,这不就又来了吗?
“呵呵。”燕正卿干笑两声,阴阳怪气地讽刺道:“恩公,人家裴小姐说了半天,你理都不理人家,还故意装聋作哑,这样真的好吗?”
“这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面对问题应有的本色,恩公,莫不是你心虚了,不敢接受裴小姐的挑战,只好寄希望于含糊不清地把问题抹过去?”
在某种程度上,燕正卿赢了。
因为陈宇的耐心确实被磨得七七八八了,他确实把陈宇恶心得够呛。
陈宇皱眉,沉声回呛道:“你嘴是租来的?一会儿不说话能憋死吗?”
“你话这么多,难道你不知道说多错多,你越是嘲讽我,当剧情反转时,你的脸就会越疼吗?”
陈宇话音一落,评委团里的数位活化石老前辈立即开始摇头。
这点贬低都忍不了,陈宇还是太年轻,太浮躁了。浮躁的人,安能委以重任?若在大是大非面前丧失了冷静的判断,那岂不是要祸国殃民?
评委团里的许多老家伙们,心里对陈宇的印象分数直线下滑。
当然,对嘴贱的燕正卿,他们同样也没啥好印象。
他们最喜欢的,是一直坐看‘狗咬狗’的胡君杰。
评委团大佬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,觉得胡君杰能沉得住气,有人王之相。
潜移默化中,他们的潜意识已经认定,到下午总决赛第二阶段的时候,在古玩价值相差不大的前提下,他们更倾向于为胡君杰投出一票。
凡事种种,互为因果。陈宇,燕正卿,胡君杰这‘华夏三杰’的三足鼎立关系,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,此消彼长,天生具有微妙的均衡。
“哼!”燕正卿冷哼一声,不在意陈宇的回呛,自顾出言讽刺道:“恩公,别死要面子了,被裴小姐挑下马,输给一个女人,不寒碜!”
“尤其是你陈宇,败给一个女人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!”
陈宇双眸死死盯住燕正卿,神色狠厉至极。他真的受够了,必须想个办法,狠狠打击燕正卿一次,就算不能彻底消灭,至少也要挫掉这家伙的嚣张气焰,让他以后再想嘴贱的时候掂量掂量。
说时迟那时快,陈宇灵光一闪,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拾掇燕正卿的招数。
不过不是现在。
现在陈宇要做的,是为所有人讲解自己那件凌家滩玉人的真正玄妙,顺便用事实狠狠打烂燕正卿的丑恶嘴脸。
不再搭理燕正卿,位于所有人目光焦点的陈宇不慌不忙,迈步走向台前,从众多参赛古玩中,举起他的那件凌家滩玉人,面朝裴小姐,朗声道:“裴小姐,各位,我这件玉人的真正玄机,真正的价值所在,你们真的参透了吗?”
“嗯?”观众席当即响起一片好奇声,难道说……还有变数?
这场戏,可越来越好看了。
包括正在收看卫星转播的场外观众们,嗑瓜子也嗑得更起劲了。
至于对陈宇成见很深的裴小姐,则不屑地撇了撇嘴,小声嘀咕道:“故弄玄虚,一件玉人而已,我早把它里里外外全看透了,能有什么玄机?”
“反正它就是不如我的慈禧打火机,任你说破了大天也没有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