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襄深深的看了萧云升一眼，说道：“云升，你是个有故事的人。”

关于过往，萧云升只告诉了云襄一半，不过以云襄的聪明，早就看出了一些端倪。

萧云升紧紧的一咬牙，说道：“是的，我来到圣界另有目的，只是那个目的是那般遥远，我便是燃尽生命，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。”

“相信自己，你能行的。不必悲观，这不是你的作风。”

云襄安慰着萧云升道，他是个很豁达的人，到现在也不强迫萧云升说出什么秘密。

“却要到何时，才能找寻到她……”萧云升眼神迷惘。

云襄说道：“我们大心世界有一句不成文的话，说是谁能做到知行合一，则必能天下无敌，少时我不懂这句话，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，却越发的被这句话震惊。云升，你是天生的心学门徒，只要你心智坚定，那么那个目的你一定能达到。”

“云襄前辈，谢谢你了。”萧云升目光真挚的看着云襄，他明白云襄对他的善意。

云襄沉吟的说道：“云升，你杀了神使，并没有关系，我们大心世界素来不受天听管辖。不过你身上倒是藏着另外一个祸端，这个祸端，只怕会让你受到其他人的加害。毕竟大心世界八十八院中的伪君子、假道学也是十分多的。”

“祸端？什么祸端？”萧云升问道。

云襄缓缓说道：“便是山河之灵。”

“没错，山河之灵的确在我身上。”

萧云升在云襄面前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，原来云襄早就知道了山河之灵的事情。想想也是，经过景洺等人之口，他身怀山河之灵的事情整个天问之域都知道，云襄又不是聋子，岂能没听到风声。

既然说道了山河之灵，就不得不提山河之戒。

云襄深深的说道：“传说中，山河之戒是通神之物，里面有神奇万千，谁要是能得到必然成绝世造化。而山河之戒最强大的地方在于它是一枚钥匙，这钥匙是唯一打开神灵之门的，当真正解读了山河之戒，将洞悉这片宇宙的终极奥秘，这世间的一切道理和万千巧妙都将明晰。甚至的，它能回答神灵是否存在。”

他顿了一顿，接着说道：“我们心学传人不信神，但却相信，这世间是存在一种东西，能够帮助我们顿悟，通晓一切真理的。这世间有太多苦痛和困惑，太多不甘和不舍，大家挣扎奋斗一生，最终无非也就是追寻一个奥义，能够让内心彻底平衡的终极奥义。山河之戒能打开一切，不管是信神者，还是信己者，谁人能不想要。”

萧云升缓缓点头，说道：“是的，远古大战便是因山河之戒而起。万万年前，大家为了夺取这神物厮杀不断，那一场远古大战空前绝后。就连天听的调解命令都一度失效。暗夜堂和圣王殿也是那个时候形成对立。他们本来是信仰着同一个神灵，然而在解读山河之戒的一些秘密后，他们便势同水火了。”

他又看了云襄一眼，接着说道：“现在圣界的格局也是那场大战后定下来的。自诩能和神灵沟通的天听影响力大不如前，暗夜堂和圣王殿分道扬镳，而你们大心世界也是从那场灾难性的大战中觉醒，开始怀疑神灵并不存在，这才诞生了心学，有人努力进行着自我救赎。”戒中山河妙筆閣

山河之戒有着太多的秘密了，说到这段人人皆知的历史时，萧云升的神色中透着一股庄重。

云襄深吸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大家都说山河之戒是神灵恩赐之物。我们大心世界从不这么认为。总之，万万年前它就出现在天问之域。在远古大战中，山河之戒的空间内部还有一样重要东西跌落出来，遗失在宇内，传说中，要想找寻山河之戒的下落，必要先找到山河之灵。”

他顿了一顿，深深的说道：“山河之灵和山河之戒紧密相关，你说这等神物，谁人不觊觎，你本无罪，却怀璧其罪，便是身处大心世界，也将危机重重，到时候我父亲只怕保不了你。”

萧云升点头，说道：“是的，到时候我会成为众矢之的。”

云襄沉吟说道：“我也是先和你提个醒，你也不必太过害怕。天问之域的消息难以传出来，那个别得到山河之灵下落的人，比如大翎君之辈，也是想着从你手中独吞山河之灵，是不会将这消息让其他人得知的。我们大心世界其他人或许不会知道山河之灵的事情……不过这事情总归要留个心眼。”

他又对萧云升说道：“云升，山河之灵是你之物，我也不便让你拿出来一看，只是想问一问，那山河之灵到底是什么神物，里面能够参透出怎样的心学奥义？”

萧云升缓缓说道：“云襄前辈你有所不知，山河之灵并非一个，而是分作子灵和母灵。”